云间什么烟

国家队《尬聊》文本再放出

良辰吉日放一下，祝老王生日快乐！

（一）

一开始，国家队里每人基本都有几个老熟人，又好久没大家都在这么一块，那不就跟全明星似的，休息时随便聊聊打发时间，不稀奇。但随着高强度集训带来的疲惫不断积累和最近有话题的东西一个个被聊完，队内聊天越来越有一搭没一搭，终于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尬聊。

这种尬聊情况在领队、队长、拒绝了队长职务的四号队员间尤为严重。

 

*

叶修忽然问喻文州，845+1356-4987等于多少。

“负2786。”喻文州秒答。

“45×78？”

“3510。”

“鸡和兔子共25个头，79条腿，那么笼子里共有……”

“10只鸡，15只兔子，一只兔子手残。”

“可以啊文州。”叶修很不走心地鼓了两下掌，又扭头喊王杰希：“老王来不来玩？”

王杰希冷静地刷着微博：“不来。”

叶修挑衅：“怎么，怕到直接甘拜下风？”

王杰希对这种低端垃圾话不屑一顾：“速算和解魔方一样，固然需要脑力，但也是技巧和套路，都是可以通过学习掌握的——别说你俩私下没练过。”

 

第二天午休，王杰希坐到叶修和喻文州对面：“来，速算。”

叶修说怎么的，不屑于套路还是去研究了下？

“只是证明一下确实是套路。”

于是这三个人无聊地玩了半个中午速算。

黄少天上楼睡午觉之前看到这三个人在速算，睡醒了下来喝水发现还在速算，不由震惊：“说好的午休呢？”

王杰希不理他，执着地在本子上记：“叶26胜，喻27，王25，下一题。”

黄少天在旁边蹲了一会儿，表示不是很理解你们。

“少天大大要不要学习一下老王同志的精神，也来增强一下算数能力啊？老王同志说这都套路，简单。”叶修说。

黄少天秒溜：“不了不了。”

 

*

喻文州问王杰希，最近中什么新股了吗？

王杰希说高频买卖有点费时间，近期只投了基金。

“今年的私募定增发展不错，我也投了几个，收益还超了期望值。不过最近出新政策了，不知道影响怎么样。”

叶修坐在两个人中间，听左一个对冲右一个浮亏，一脑门问号，插不进话。

其实也没什么，但还是有点尬。

于是他摸出组织上为了方便联系强行配给他的手机，从qq里把叶秋拖了出来。

数分钟后，王杰希表示，你拿着手机当复读机好玩吗，不如去厨房拿半个西瓜过来。

 

*

叶修对王杰希说，讲个笑话。

王杰希：“勃列日涅夫在波兰。”

叶修：“啧啧，黑得深不见底啊老王。”

喻文州：“？”

 

喻文州悄悄百度了一下。

 

五分钟后，喻文州：“给你们讲个笑话。”

叶修挖着刚从冰箱里抱出来的半个西瓜，说你讲。

“冯主席下令，让宣传部画一张全明星激战的图，宣传部却交上来一张荣耀登陆界面，冯主席勃然大怒：‘这是什么？’

宣传部长说：‘这是喻文州的登陆界面。’

‘激战呢？’

‘其他选手已经在激战了。’”

大夏天的叶修愣是被喻文州冷出鸡皮疙瘩：“自黑这么有意思？”

喻文州反问：“你觉得呢？”

叶修惊叹道：“一位手残选手，毫无利己的动机，把大家的快乐当做自己的快乐，不惜自黑来讲个笑话，这是怎样一种精神？”

王杰希：“只要有了这种精神，就是一个脱离了高级趣味的人。”

 

*

叶修严肃地提出：“我觉得我们还是需要找一个共同话题，这样老是有一个人被排斥在话题外，不利于组织内部的团结。”

喻文州说好呀，那聊点什么？

叶修说：“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疑问。”

喻文州：“嗯？”

叶修：“你洗一盆衣服放多少洗衣液？”

喻文州：“两盖子。”

叶修说你觉不觉得有点太多了？

“真的，多到我一直怀疑你其实是蓝○亮成精。”

王杰希提出异议：“蓝○亮是建国后才有的品牌，不能成精。”

但他想了想，又说：“但偷渡到国外成精再回来也是可以的。”

 

*

“你们有没有觉得，小周运气特别好？”叶修说。

喻文州在三人讨论组里发：[欧洲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jpg]

王杰希：[人终有一死，而欧洲狗则需要一点小小的帮助.jpg]

叶修：“这么邪的表情都哪来的啊？”

王杰希：[为什么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jpg]

喻文州：[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jpg]

王杰希：[并不想达成共识.jpg]

喻文州：[阴阳怪气的，先掐死再说.jpg]

叶修：“停一下停一下，你们又在破坏组织内部团结了啊。”

王杰希：[太太们有粮吗.jpg]

王杰希撤回了一条消息。

“发错了。”他说。

喻文州：[地主家没有粮了，但有豆包也要发.jpg]

 

（二）

上梁不正下梁歪！尬聊之风以燎原之势在国家队内传开了。

一次正经会议后，出现了一小段马上就到饭点但又不是那么快就到的尴尬时间，叶修就使出了一招经典的拖时间大法：“大家还有什么问题？”

张佳乐同志举手，说咱们组织就没什么特殊的章程规定之类的吗，总觉得很不正式。

叶修同志接受了建议，并表示立刻要解决这个问题：“那咱们定个：为消除内部矛盾，我提议，不要某队来某前辈去，大家觉得怎么样？举手表决啊，来，三二一。”

没人理。

叶修毫不尴尬：“忘了说了，有意见的举手，看来大家都没意见——少天来，给大家一个好榜样，示范一下。”

黄少天：“老叶你妹！”

叶修：“喊我干嘛，喊小喻啊。”

喻文州：“叶哥。”

孙翔一口水喷出来。

叶修点名：“孙翔同学呢，平时怎么喊小周啊？”

孙翔：“周泽楷。”

叶修：“这就显得不够亲切。”

孙翔：“？？？”

叶修：“方锐大大，示范一下。”

方锐：“天选之子周泽楷！”

叶修鼓掌：“看到没，方锐大大觉悟高啊，抛弃旧有矛盾，毫无芥蒂地对待新同志，号召大家学习！”

*

张新杰和李轩一起尝试集训地的酸辣粉外卖。

李轩：“上次云秀跟我说你吃酸辣粉放十分之七勺醋？怎么确定是十分之七勺的？”

张新杰：“是在长期实践中总结出的经验，但只适用于那一家，不同店的不同做法，应该有对应的不同的加醋量。”

李轩：“虚空门口那家呢？”

张新杰：“那家我吃的不多。”

“下次你来多吃几次，我总把握不好那个量。”

 

*

楚云秀和苏沐橙吐槽：“昨天更新的电视剧，气死我了！”

“哎呀我还没看呢，怎么啦？”

“本剧颜值担当和人设时髦值担当的大反派，忽然变得跟弱智一样，我差点没能爱下去……不过你是喜欢男二的吧？”

“是呀，可惜看剧透说很快男二就是便当了。”

“要不咱们弃剧得了。”

“这个剧组还又出新八卦啦，你看到了吗？”

“一看就是女主团队买的热搜，没意思。”

“哈哈，对了，出国我们找时间去逛街吧！”

“走！好几个彩妆我都想靠柜试但是国内老断货。”

肖时钦正好坐在两个妹子附近，原本只是顺便听一耳朵妹子们聊点什么，却越听越悟出了一些人生哲理，比如永远不要试图理解妹子们闲聊的逻辑。

 

*

王杰希生平两大爱好，冬天雪糕盖冰可乐，夏天裹棉被开空调。

喻文州四季常备，老干部保温杯和水壶烧出来的开水。

黄少天不一样，黄少天是个正常男青年，夏天冰红茶冬天热奶茶。

方锐是黄少天眼中的正常人，一天不喝饮料会死战线上坚定的同盟军，但国家队集训第一天，他兴致勃勃地找许久没有联络感情的方锐吃饭的时候，发现方锐在饭桌上悠悠地掏出了一个保温杯。

黄少天怒斥方锐背叛组织：“我很痛心！”

方锐演得更来劲，演出了痛心疾首，痛彻心扉：“你连我前段时间去补牙了被牙医警告不准喝饮料不准喝凉水都不知道，你说什么爱我！”

黄少天反问：“你是这么容易向现实屈服的人吗？”

猥琐流大师方锐没有节操：“是的，我是。”

*

左宸锐发微博回应“如何看待庙药巨头齐聚国家队”，曰在国家荣誉前战队矛盾可以变为次要矛盾，但是相信蓝雨一定会在一切原则问题上立场坚决地同微草划清界限。评论区一位狭促的同行说，左老师我上次还看到你在微草食堂吃饭，怎么能端起碗吃微草的粮，放下碗骂微草的娘呢。

左宸锐义正辞严：吃的虽是微草米，我心仍是蓝雨心。

左老师的粉丝立刻领会精神，发挥道：端在左老师手上的米，虽然还是微草的米，但已经是为蓝雨服务的米，不是挖蓝雨墙角的米，已经与普通的微草米大不相同了。

王杰希把这段截图给喻文州看，喻文州说不过蓝雨食堂的米确实和微草食堂不一样，你们是东北大米，我们是泰国香米。

王杰希：“拉动内需，人人有责。”

喻文州：“坚持对外开放，与国际社会实现共同发展。”

吃饭不玩手机的叶修放下碗：“吃完了，我先走了啊。”

*

唐昊给邹远发消息：B市的米太难吃了。

邹远：忍忍呗_(:з)∠)_

唐昊：还有这个霾！

邹远：马上你就可以出去呼吸资本主义香甜的空气了。

唐昊：我觉得王杰希有病。

邹远：你还记仇呢……´_>`

唐昊：真的有病，他身上一股邪恶力量的味道。

 

*

叶修问王杰希：“你最近身上怎么也一股洗衣液的味道。”

王杰希：“这里没有洗衣机。”

叶修：“？”

喻文州：“他怕洗不干净又懒得多洗，就倒很多洗衣液把衣服泡着。”

叶修：“哟，很了解啊。”

喻文州：“《微草志•宿舍篇》中写到，有林杰一朝，微草宿舍始终没有洗衣机。”

（三）

身为辅助职业，又一次被集火暴打后，李轩一甩鼠标：“这游戏没法玩。”

黄少天安慰他：“没关系，逢山鬼泣，从不哭泣。”

李轩：“夜雨声烦，真的很烦。”

 

后来张新杰被粉丝要求讲个笑话时，说：“石不转，我转。”

 

*

方锐注意李轩很久了。

从十分钟前，李轩就盯着手机，神情复杂，一副极力隐忍的样子。

夭寿了，什么事让轩哥哥如此造孽？方锐终于无法克制自己关怀队友的心，凑过去问：

“怎么了？吴女士把你甩了？”

李轩之迅速按灭手机屏幕，故作镇定：“滚你的。”

“那你刚刚那副表情干嘛？”

“……我在看鬼畜视频，忍笑呢。”

“什么鬼畜？我也看看？”方锐不信，看个鬼畜至于吗，想笑就笑啊，谁不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王司徒的痛苦之上呢？

李轩纠结了一下：“不要跟别人说啊。”

方锐信誓旦旦：“不会不会。”

李轩复按亮屏幕，给方锐看。

他确实是在看视频，确实是鬼畜，不过不是王司徒。

方锐盯着标题里“喻文州”三个字，久久沉默。

“这是之前蓝雨季后赛后记者会那场里剪的吧？”方锐问。

李轩略带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对，所以还是不太好……”

方锐说想起之前看到的一句话。

“有意思的事情，往往是有点不道德的。”

李轩亦陷入沉思。

“所以你要看吗？”

“看。”

*

晚上八九点的时候，王杰希在群里问孙翔干嘛呢，孙翔说准备洗澡，怎么了？

王杰希：洗完你到我房间。

孙翔：行。

黄少天：？？？

叶修：等等我也来。

方锐：！！！

黄少天：我靠你们要干嘛？

孙翔：讨论配合啊，之前白天没来得及说完。

黄少天：王杰希你说话也太暧昧了！

王杰希：我看是你脑子有问题。

楚云秀：黄少天你真对得起你名字里这个黄字。

叶修：老王你看黄少天竟然这么编排你，这能忍吗？必须不能啊！烦请扫黄大队长您出动一下，我刚看到楼梯间有把扫帚，跟灭绝星辰长得很像。

方锐：我也觉得老王你这样表述不太适合。

黄少天：你看方锐也觉得！是不是，是不是你们有问题？

方锐：应该说，“你渴望力量吗？”

楚云秀：更恶心了。

黄少天：话说王杰希和孙翔讨论配合，老叶你去干嘛？青梅枯萎，竹马老去，从此我爱的战法都像你？

叶修：@喻文州，出来管管。

喻文州：怎么管？

叶修：把天聊死，速度。

喻文州：看到苏沐橙之前拍的杂志图出来了，好看。[图片.jpg]

叶修：好看好看。

李轩：好看好看。

周泽楷：好看好看。

肖时钦：好看好看。

苏沐橙：谢谢~

方锐：可以，喻文州要把天聊死，哪能留天到五更。

苏沐橙：哈哈哈哈哈你们又要扫黄又要把天聊死，黄少天很可怜啊。

*

肖时钦出门走了一圈，回来擦着汗说：“好热啊。”

夏天真的太热了，热到肖时钦一开口冒出了方言，黄少天一耳朵没听清，感到莫名，问：“好乐？什么好乐？”

“张佳乐好乐？”喻文州尬回，无人get笑点。

“不是不是，是热，好热。”肖时钦老实地解释道，“是我家那边的方言。”

“哈哈哈哈你们湖北人都这么乐的吗？好乐，乐死了！”黄少天回过神来get了喻文州的冷笑话，忽然进入一种欢乐的状态，他还一边笑一边继续这个尬死人的梗，竟让整个气氛都快活起来，以至于在坐无不被迷之感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傻味。

“乐得很！”

“乐死我了！”

“张佳乐乐了！张佳乐乐了！”

眼看张佳乐就要暴起杀人，肖时钦连忙急打转弯：“我家隔壁县的方言还有意思点。”

“怎么说？”

“好rua。”

“rua！！！”

“rua——！！！”

“rua————！！！”

 

*

叶修在群里问：你们谁有那个，我饿了。

肖时钦：？

叶修：那个叫外卖的。

王杰希：那个叫饿了吗。

叶修：哦，饿了吗，帮我叫个豆角茄子盖饭。

喻文州：这么晚了叫外卖，准备熬夜？

叶修：你这话，是想来帮忙啊？

喻文州：你看吧，需要我帮忙的话，我没问题。       

叶修：喻队长还是觉悟高，新时代喻公精神！大家学习一下。

 

*

方锐小窗李轩：我刚刚发现之前跟你说的那个民间智慧有点问题。

李轩：？

方锐：有意思的事情，不仅有不道德的，还有弱智的。

 

 

（四）

国家队给选手们包了个头等舱，黄少天一上飞机就吵吵着要飞多久啊无聊死了，我看看这飞机上有什么电影。

叶修从包里摸出一份装订好的文件扔给黄少天：“早就给你准备好打发时间的东西了。”

“什么什么，我看看啊……《关于做好‘荣耀’电子竞技运动国家队队员思想工作的通知》？”

“后边还有呢，《爱国主义与运动员精神教育提纲》《正确处理集体与个人的问题》《对于‘荣耀’职业选手组成国家队的若干意见》……”叶修说着把装着剩下十几份相同文件的公文包丢给喻文州，“喻队长，发一下。”

黄少天草草翻了几页：“……立足中华传统优秀文化，弘扬民族精神，这个我会啊！”

“你还会优秀传统文化？”

黄少天来劲了：“怎么不会啊，G省人都会唱，‘落花满天蔽月光——’*[1]”

叶修鼓掌：“可以，让外国友人感受中华文化魅力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黄少天又去撩王杰希：“老王你会不会唱啊，我要听‘包龙图打坐在开封府’。”

王杰希：“不会。”

“京剧都不会唱你是不是B市人了？”黄少天不分青红皂白上身到地域攻击。

方锐扒着前座李轩的椅背探到前排去给黄少天捧场：“我会我会，‘老乡啊——’*[2]”

肖时钦说巧了，他小学也教过这一段，就是后面都没记住，只记得一句“老乡”。

叶修：“你别跟方锐客气，他肯定也只记了这一句。”

方锐被戳穿也不脸红：“叶领队还是明察秋毫，不如给我们来一段啊。”

叶修嚎了一段：“待等到与战友会师百鸡宴——”

王杰希踹了他一脚：“难听，别唱了。”

喻文州看热闹不嫌事大：“别呀，我总觉得这个熟，后面一句是什么来着？”

“捣匪巢定叫它地覆天翻。”王杰希哼着找不着的调。

黄少天说你俩不是差不多水平吗谁嫌弃谁啊，转头又去撩周泽楷：“周泽楷你们那边有什么啊？沪剧，是不是叫沪剧啊，你会不会？”

周泽楷那和方锐不一样，很诚实地摇头。

黄少天：“你这不行啊，没点保命的技能过年怎么面对七大姑八大姨。”

周泽楷想反驳点什么，没来得及组织语句，黄少天已经炮火轰到另一边：“苏妹子呢——苏妹子？”

楚云秀翻了个白眼给他：“睡着了。”

黄少天：“这才聊了几句？”

方锐怪得意的：“不知道了吧，沐姐姐独门秘技，秒睡秒醒。”

黄少天把方锐拍回去：“又不是你会，你与有荣焉个什么啊？”

楚云秀：“黄少天你今天怎么这么亢奋？”

李轩摘了耳机赏脸转过头来吐槽：“小学生春游心态呗。”

 

*

吃晚饭的时候，后勤人员跑过来一人发了一张面膜：“明早要开发布会，大神们提前保养一下皮肤哈。”

唐昊拿着面膜对着后面的说明看了半天，方锐说怎么，你没用过啊？

苏沐橙贴心地把自己的份给了唐昊：“我自己带了，这个给你吧，贴坏了还能再来一次。”

唐昊脸都黑了。

方锐从桌另一头捞了个香芋派回来丢给唐昊。

唐昊：“你干嘛？”

方锐：“你不是喜欢吃这个？甜！”

李轩火上浇油：“方锐前辈对后辈真是关怀备至。”

方锐一点也不心虚：“那是，不然怎么叫他昊昊大宝宝呢。”

唐昊：“？？？”

方锐捂住脸，捂了一会儿到底没忍住，拍着李轩肩开始狂笑：“哈哈哈哈哈哈我终于说出来了。”

孙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唐昊：“孙翔你想打架吗？？？”

 

*

黄少天对王杰希说：“老王，老实说你小时候脑子是不是被踢过，你这个思维诡异得我难以理解。”

王杰希冷静地想了想：“有过。”

“我靠真的假的？什么情况，怎么被踢的，来讲讲开心一下啊老王哈哈哈哈哈。”

“小时候坐我妈自行车后座，她习惯先溜一段然后再跨上车，那天忘了我在后座坐着，还是这么上车，一个扫堂腿把我踹下去了。”

黄少天肆无忌惮地在王杰希关爱智障的目光里笑了半天，又去搭孙翔肩膀：“孙翔你小时候是不是也被这么踹过？”

孙翔：“？？？”

 

*

孙翔对周泽楷说：“我想江波涛了。”

周泽楷：“……”

孙翔掏出手机，在轮回群里问，副队在干嘛呢。

江波涛：和许斌一起烫头，我俩受邀当这次国内转播的技术解说。

 

[1]《帝女花》

[2]《智取威虎山》，之后叶、王所唱也出自此剧，但都不是同一个唱段。

 

 

（五）

孙翔在饭桌上问周泽楷：“你女朋友和你妈同时掉水里，你先救哪个？”

周泽楷陷入沉思。

一分钟后，孙翔宣布：“啪，你死了。”

周泽楷：“啊？”

孙翔掰着手指跟他算账：“第一，不能太快地回答这个问题，会显得你油嘴滑舌早有准备，或者信口胡说搪塞敷衍；第二，思考的时间又不应太长，不然显得你优柔寡断对女朋友不够重视！标准答案应该是，面露挣扎一分钟，再坚定起誓：‘我选择救你！’”

“……”

“你看我干嘛？有问题吗？”

“你又不是我女朋友。”

“神经病啊我当然不是，周泽楷你理解能力是不是有点问题？”孙翔恶人先告状。

“哦……”

 

孙翔又问周泽楷：“女朋友对你说：‘好想吃冰淇淋啊可是我最近在减肥诶’该怎么回答？”

“没有女朋友。”

“你就不能有点想象力吗，假设你有一个女朋友。”

“‘不胖，吃吧。’”

“错！女孩子的减肥永远处于进行时，与她是否真的胖无关。所以‘那别吃了你是该减肥了’‘胖点好我不是看重外表的人’同样都是错误答案，更不能回答‘想吃就吃啊随便你’！这时候应该怎么办呢？按照你一贯的行为方式，那就是——”

孙翔努力引导周泽楷。

周泽楷：“就是……？”

“不说——”

“啊？”

孙翔心里有点气，又有点着急：“不是让你不说，是让你回想你的座右铭！不说，然后呢？”

周泽楷明白过来了：“做？”

孙翔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对啦！直接去买冰淇淋啊！”

 

邻座的黄少天忽然表情微妙。

他跟喻文州吐槽：“你有没有觉得周泽楷刚刚说出‘做’这个字的时候，极易引发某种奇怪的联想？”

方锐指责他：“你忘记冯主席的殷殷期盼敦敦教诲了吗？做一个四讲五美的阳光青年，不要脑子里装满黄色废料。”

黄少天不甘示弱：“你也明白我什么意思了嘛，不要讲的像你是个纯洁宝宝一样！”

方锐明白要赢得这场垃圾话战争的胜利不能在这个问题上与黄少天纠缠不清，当即转移战场：“喻队在干嘛？”

真相是苏黎世晚上有点冷，喻文州穿少了，手塞到黄少天外套里取暖而已，但是方锐坐在桌子对面看不到，只觉得画面很神奇。

“你说呢？”黄少天反问。

叶修抬头看了一眼：“很明显，在干你。”

黄少天差点没被呛死。

喻文州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方锐叹服：“看到没有，这就是王者，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

李轩问：“黄少天你现在什么感觉，爽吗？”

黄少天当然不会被这一句黄腔打倒，但他没能第一时间想好优秀的反击，倒被喻文州截了话。

喻文州说：“少天，夹紧点。”

这一招够狠，甚至是zisha式xiji了，诸位一阵无语，沉默了半天李轩才接话：“……你手放哪儿呢。”

“胳膊窝，比较暖和。”

“怎么不干脆放在人体温度最高的部位？”

喻文州沉吟：“这就触及到我的知识盲区了，人体温度最高的部位是哪儿？口腔？”

“……”

他看李轩面色，知道这个答案不对，于是再猜：“脑浆？”

李轩默默转回去继续吃饭：“算了，当我没说。”

喻文州还是很好奇：“所以是哪儿？”

“小时候量体温的地方。”李轩考虑到饭桌上直说排泄部位有失文雅，委婉地表达了一下。

喻文州说哦，这应该是体表温度最高，不是人体温度最高吧。

方锐对喻文州表示了高度赞赏和由衷钦佩：“喻队长还是喻队长，这种情况下，依然谈笑风生！”

喻文州愧不敢当：“有的人表面上谈笑风生，其实心已经死了。”

方锐：“我有一个黄段子不知当讲不当讲。”

肖时钦咳了一声，谨慎道：“姑娘们还在那边坐着呢。”

一圈直男瞬间噤声，齐刷刷地向长桌尾部看去，幸运的是，两位小仙女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但大家还是很心虚，一旦意识到了旁边还有妹子，似乎就不太好继续这种话题了。

黄少天拍了拍左手边的王杰希：“你们那边聊什么呢？”

 

孙翔问周泽楷：“女朋友……”

周泽楷：“不回答了！”

“就最后一个问题！”

“……好。”

“女朋友说，‘我没有生气啊，你去忙吧’，你该怎么办？”

周泽楷很干脆：“做！”

然后他立刻反应过来这个回答太歧义了，又捂着脸试图解释，并感到生无可恋。

叶修离周泽楷孙翔那个角落有点隔得远了，听不太清，问了一句黄少天：“小周他们聊什么呢？”

黄少天说我也不知道啊刚听一句，又迅速把头转向另一边：“王杰希，他们聊什么呢？”

孙翔见黄少天感兴趣，就也问他：“你女朋友和你妈同时掉水里，你先救哪个？”

“我妈会游泳！”

“你能不能认真回答问题？”

黄少天说我怎么不认真了，不然你问老王。

王杰希：“我没有问这种问题的女朋友。”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妈也不会问这种问题。”

孙翔：“……”

黄少天大概猜到孙翔问这种问题什么目的，为了把话题进行下去，再次勇当传话机：“你等等啊我帮你问一个优质单身男青年——队长，我和王杰希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

喻文州说：“我不会游泳。”

“哇去年我们还一起去游泳了！”

“你记错了，我不会游泳。”

方锐强行抢答：“我会往水里导电！”

黄少天：“呸，第二个问题，队长，如果叶修跟你说‘想吃冰淇淋但是在减肥’怎么办？”

喻文州认真分析：“在纠结要不要吃的念头出来的一瞬间，你的内心已经控制不住很想吃了，那就吃吧，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忙查一下一个冰淇淋的热量并且监督你爬楼梯消耗掉它们。”

“如果唐昊对你说‘我没有生气啊，你去忙你的吧’，怎么办？”

“……这是一道送命题。”

 

孙翔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唐昊身上，希望得到一个正常回答。

“女朋友和你妈……”

唐昊翻了个白眼给他：“谁问我，我就这样。”

“冰淇淋？”

“爱吃吃，不吃滚。”

方锐笑死：“这就是你没有女朋友的原因！”

唐昊不屑一顾：“你难道有女朋友？”

方锐说，至少沐姐姐邀请过我一起看电影，你可以向伟大叶领队求证！

叶修表示，对，因为电影票买三送一。

 

所以孙翔为什么要进行直男直击灵魂送命连环问？

他只是在网上看到标准答案，认真研究背诵全文后，想找人炫耀一下而已，虽然只有周泽楷愿意配合。

 

好事者方锐后来把这三个问题又拿出来，问了当时坐在长桌另一头的两位正直的霸图男士。

张新杰对此不太敢兴趣，但还是规规矩矩地依次回答：拒绝回答第一个问题；要么吃了以后别再提减肥，要么不吃，自己决定；要看是什么样的女朋友，希望自己未来的女朋友说这话的时候就是字面意思，大家彼此冷静一下。

张佳乐表现更轻松潇洒：都救；吃呗，买了一起吃；笨蛋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在生气呢，宝宝别生气啦你比别的事情都重要，我不忙啊什么事能阻止我找你说话。

方锐采访张佳乐：“知名不具的直男Y某表示第三题是一道送命题，你怎么看？”

张佳乐：“呵，向直男Y某表示我的不屑。”

 

 

（六）

叶修打牌输了，被迫要说一件自己的糗事。

他从兜里摸出一包烟来，拿在手上。

“以前去雷霆打客场，正好烟没了，就出去买，到了小卖部发现钱没带够，老板也不认识我不肯赊账，大冷天的难道还跑回去拿钱再过来，不行，我就跟老板商量啊，你卖我半包呗？”

“然后呢？”

“就买了半包啊。”

黄少天很不满意：“这算什么啊？”

“我去，出去买东西没带够钱还不够窘迫？老板人还挺好的，拆开烟点了两根，我俩一人一根，抽完把剩下的也都给我了。”

方锐撕开奶茶外卖吸管的纸包装，卷吧卷吧卷成根烟的样子也拿在手上：“在那一刻，老板触景生情，想起曾经也是个一包烟都买不起的穷光蛋的自己，和因为当初太穷而错过的女神，一时感慨无限——人这一生至此，所求究竟为何呢！思及此，拿烟的手，不由微微颤抖！”

李轩笑死：“一根烟你也能哲学。”

叶修很严肃：“这叫一根烟哲学家，懂吗？”

王杰希想了想，也很严肃地说：“我只知道星期天历史学家。”

 

*

喻文州找了个尬聊话题：“最近手上长了个新痣。”

说着他伸手给王杰希和叶修看，一个小痣，不明显，在右手无名指靠中指的侧面上。

一般这个情况，应该使用“我也长了个”的共情技巧或者“长新痣的原理到底是什么”的老年建康养生话题，但叶修和王杰希那不是一般人。

王杰希说：“无名指长痣招桃花。”

叶修：“你这是心黑外露。”

喻文州沉默了几秒，可能在思考哪个更讨打，最后决定动手去撸叶修的袖子：“我看看你痣多不多。”

叶修把他手拍下去：“干嘛，干嘛呢，注意影响！”

王杰希：“他左手手腕下面那个痣就是新长的，全明星的时候还没有。”

叶修震惊：“真的假的？我都没发现。”

他自己翻过手腕研究了一下，一声叹息：“老王你令我感到害怕。”

喻文州：“我走了。”

 

*

晚上王杰希忽然想到个事，发消息问喻文州有空没，面谈。

喻文州回：有，你来我房间？

一分钟后，王杰希看到一个光脚的喻文州来开门。

“在泡脚。”

——哦，泡脚好啊，也没什么，不过这个酒店好像没有脸盆……

王杰希这么想着，就看到喻文州又走进了浴室。

他再往里一看，喻文州以一个很少女的姿势坐在浴缸的边沿上，泡脚。

 

二十分钟后，有人敲门。

喻文州踹了一脚王杰希：“去开门。”

王杰希踹回去：“你去。”

喻文州冷静地放下手机：“那来决一胜负吧，你想石头剪刀布还是扔硬币。”

王杰希：“外面是单数号就你去，双数号我去。”

喻文州同意，冲外面喊：“哪位？”

周泽楷的声音传回来：“我。”

王杰希满意地继续摊着：“去吧。”

 

喻文州开门一看，确认过确实是周泽楷，原本一句很自然的“有事吗？”都到了嘴边，没能说出来——他看着周泽楷，毫无预兆地忽然爆笑。

周泽楷震惊。

喻文州咳了两声：“不好意思，是我忽然想笑，小周找我有事吗？”

“吹风机坏了。”周泽楷回答。

“要借我房间的吗？可以呀，进来吧。”

这家酒店的吹风机是固定在浴室里的，周泽楷说了声谢谢，跟着进门，在浴室吹干了头发，临走前看到喻文州和王杰希相互沉默地对坐玩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

“刚刚……呃……为什么笑？”

喻文州好不容易忍住的笑又忍不住了，开门时周泽楷的形象再度浮现于脑海，他侧过身去一手捂脸一手拍着椅子扶手，陷入了一种因为过于想忍住不要笑反而更想笑了而且笑得越久越停不下来的困境，但还是很努力地向周泽楷解释：

“你刚刚……咳咳，毛巾包头上……哈哈哈哈……像印度人。”

周泽楷立成一个大写的不知所措。

王杰希：“神经病。”

喻文州重新坐正，端起手机。

场面又回到了刚刚的沉默，却仿佛经历了否定和否定之否定，看起来好像一样，但层次更高级，内涵更丰富。

无辜的周泽楷陷入莫名，不知道是该直接走，还是说点什么。

喻文州问他带手机了吗。

周泽楷从裤兜里拿出手机。

然后他被拖进了一个讨论组。

 

喻文州：[神机庙算.jpg]

王杰希：[药武扬威.jpg]

喻文州：[击中药害.jpg]

王杰希：[势头不庙.jpg]

喻文州：[你们这群王命之徒.jpg]

王杰希：[你还真是庙语连珠.jpg]

周泽楷：……

周泽楷：[大智若喻.jpg] [物以希为贵.jpg]

王杰希：[天潢贵周.jpg]谢谢

喻文州：[周泽楷：网络姻缘一线牵，珍惜这段缘.jpg]

 

*

叶修忽然想起一个历史遗留问题，适合在这个无聊的时候拿出来尬聊。

他问王杰希：老王你吃什么粮啊？

王杰希：你还知道吃粮什么意思？

叶修：这不是不耻下问过了吗。

王杰希：你问喻文州

喻文州：郑轩连载的小说

叶修：哟，郑轩还写小说呢，发来看看？

喻文州：我在庙里种药的那些年

 

 

（七）

世邀赛打完了，冠军拿好了，叶领队收拾好一共没几件的行李，正准备问工作人员咱什么时候回啊，结果接到冯主席的视频会议。

“你在酒店吧？大家也都在吧？都喊过来给我看看。”喜夺冠军，冯主席百年难遇地对叶修满面春风，可把叶修给不适应的。

“在是在呢，不过表彰什么的，您看是不是等回国再说啊，咱们不急。”

冯宪君刚维持了一会儿的笑脸差点没崩住，抿着嘴偷偷平复了一下，才语重心长地再次开口：“表彰，当然是要表彰的，不过给你打电话不是为了这个，我还有事提点你们：明天不是还有个友谊晚宴吗？这可是展现咱们队员精神风貌的大好机会啊！不过呢，这个毕竟是国际场面，我有一点不放心你们，是不是还得说两句。”

叶修哦了一声，说有人估计已经休息了，连续比赛怪累的，您看要不就跟我说说得了？

“老冯最后说，‘我看你们，都很好，非常好！都是一表人才的，好好收拾收拾，当好联盟的脸面！’”叶修第二天下午在化妆间向黄少天转述到这里，一脸沉痛，“主席都肯夸我俩一表人才了，可见其用心良苦。”

黄少天在邻座颇为感叹：“老冯也是拼了哈哈哈哈哈整个联盟他爱恨交加top2肯定非我俩莫属啊还是九分恨一分爱的那种，如今为了让我俩好好表现竟然不惜让周泽楷和我们一起沦为‘联盟脸面’十四分之一！一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要来一个邓布利多摇头。”

他还没摇起来，就被警觉的梳化小姐姐一掌按住。

方锐到化妆间早，已经弄完了，现在满场乱窜。喻文州喊住他：“方锐大大，开个直播吧。”

“啊？”

“接上级通知，为庆祝夺冠，咱们要直播累计二十四小时，我觉得不如先播起来好了。”说着，喻文州从包里摸出一根自拍杆，显然蓄谋已久。

叶修同志代表组织对方锐寄予殷切期望：“区区二十四个小时，对方锐大大来说小意思，小意思。”

“也不是我推脱，只是锐某才疏学浅，恐难堪大任啊！”方锐装怂，“不如组织上给我派个队友，我看……”

“我看黄少天就很好。”叶修打断他，“你俩搭档，潘林明天就下岗。”

喻文州看穿了叶修，但还是把一句“通知里要求了每个人的最低出镜时间谁也逃不了”咽到肚子里。

说话间方锐捣鼓好了直播APP，有模有样地清了清嗓子。

“荣耀直播平台，荣耀直播平台，各位观众大家好，我是方锐，这里是苏黎世国家队化妆间，现在为您直播。”

喻文州在后面小声嘀咕：“方锐大大还挺讲究。”

叶修说这就是咱们兴欣出的人才，你看看，这字正腔圆，富有情感，层次分明，欲扬先……

“抑”字还没出来，他就惨遭黄少天刚刚的悲剧，梳化小姐姐强硬地把他头摆正，拒绝让他一边化妆一边邓摇。

方锐的火车说跑就跑：“我人生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你们知道吗？唉，就是昨天拿了这个冠军，拿了就拿了吧，我还在总决赛上有那么超水平的发挥！”

叶修在梳化狂野的动作下顽强地继续跟喻文州点评：“悔拿冠军杰克方。”

方锐镜头一转：“少天大大，采访一下，你在国家队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

“世邀赛竟然不准说垃圾话！我觉得我的实力被限制了起码一半！”

“允许你说，外国选手也不能看懂。”叶修吐槽。

“不瞒大家其实我在接到国家队邀请的时候就思考过这个问题了，比如说啊……”

“回头给他俩买个橘子。”叶修见黄少天已经彻底被方锐带跑了，就跟另一边的喻文州继续尬聊，不然漫漫化妆路实在撑不住。

“叶神最近很潮流啊。”

“还行还行，跟你们学的。”

“您真是好学。”

尬聊典范喻文州，成功把天聊死。

 

黄少天提出要去骚扰王杰希，方锐与他一拍即合。

方锐一马当先，一个箭步窜过去：“看看这西装，讲究！”

黄少天随后就到：“就是这眼睛，不太对称。”

“咱们弄点什么平衡一下。”

“老王我看你之前买了支钢笔？带过来啊，胸前口袋一插，啧啧，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弄这么一手，拍照c位非你莫属！”

“可是这西服口袋是在左边，王杰希的大眼也是在左边，怎么平衡呢？”方锐捧得十分到位。

黄少天自如接梗：“嗨，您知道断臂维纳斯吗？不平衡才是美，懂？到时候一出去，嚯，周泽楷都抢不了这风头！”

周泽楷正好坐在王杰希旁边，听到自己名字转过头来，被方锐发现。

“采访一下，您对于王杰希声称要艳压周泽楷有何看法？”

周泽楷忙摆手。

方锐擅自解读，镜头又转回去：“周泽楷说，‘我是见的多了，各类活动，什么c位没有站过！’”

周泽楷惊恐，探头过去试图解释。

方锐看到镜头里忽然出现一个周泽楷，立刻移开，周泽楷坚持再入境，方锐再移开——这让方锐忽然福至心灵。

他表演了一个反复横移，让周泽楷不停在镜头里出现消失出现消失，同时配音：“周泽楷，没有周泽楷，周泽楷，没有周泽楷。”

黄少天因此想起一茬：“话说世邀赛期间发现我周泽楷有一点特别好玩，你们想知道吗哈哈哈哈，我给你们看啊”说着他回头喊，”——周泽楷！”

“啊？”周泽楷呆。

“赵忠祥是我的心中偶像。”

“那倪萍就是我梦中情人！”周泽楷秒接。

“看到没？他喜欢的梗接得飞快！再来一次啊！”

“赵忠祥是我的心中偶像。”这次换方锐。

“那倪萍就是我梦中情人！”周泽楷十分配合，甚至情绪很高。

在黄少天试图第三次人工鬼畜之前，王杰希已经到达忍无可忍的边缘。

在王杰希忍无可忍之前，苏沐橙路过，往方锐头上抹了一把发胶。

“沐姐姐？”

“你弄个背头试试？我想看。”

“哇沐姐姐你帮我弄吗？”

苏沐橙微笑中透露着“想得美”，把方锐推回了他角落里的位置，并招呼来梳化小姐姐，务必把方锐拖死在这里。

 

——

我上周刚在子博发了，说老王生日我想表示一下！然后接接到通知，我被公司派遣到另一个外企帮忙，还是一个特别忙的部门（……

这什么毒奶啊呜呜呜呜

（说着工作来了，回头子博碎碎念吧xxx）